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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圳:买到房产无法住 都是中介搞的鬼

来源:     发布时间:2011/7/24 20:00:04     点击:

买了套房,拿全部积蓄一次性付完款,过户手续办了,红本房产证拿到手了,可严红英却进不了门——里面的租客袁忠说房子是他的,决不搬出。一年来严女士为房子的事分心,被老板炒了鱿鱼,失去生活来源。前不久,流离失所,无依无靠的严女士只好带着年幼的儿子住进市救助站。“一年来我叫天不应,呼地不灵,谁来帮帮我们这可怜的孤儿寡母呢?”严红英说,“我的房产证合法有效,为什么法律不能保护我?”袁忠则说:“你房产证虽然合法,可这房子天地良心是我的,要说冤,世上再找不到比我更冤的人!”

  付完房款中介消失

  据市救助站管理三科唐科长介绍,他们是接到市信访办的求助电话,于7月13日将严红英母子接进来的。

  严红英今年30岁,6年前离异,独自带着6岁的儿子。2010年5月初,她去爱国西路一带看房子。盛联行地产公司业务员刘凯,向她推荐了东乐花园95栋b2a一套86平米的房子。她几次提出去看房,刘凯都说房子租客袁忠在外出差,没法看房。

  后来有一天,刘凯说可以看房了。“我跟刘凯去了,房门是开着的,里面没有人,里面的家具都很破旧。”严红英说,她看后对房子户型很满意,要求和房主魏检伦见面商谈,刘凯说魏长期出差在外,已委托一家担保公司全权代理房子买卖事宜。还说魏检伦之所以卖房,是因为在江西搞一个项目缺钱。

  因为没见到房主,严红英对房子的产权是否清晰有些怀疑,就到市国土局查找了该房的资料。国土局登记资料显示,魏检伦购房大约在两个月前,产权清楚。

  “因为在国土局查过了,我就放心地跟刘凯和那家担保公司一起,办完了过户手续,交清了110万房款。”严红英说,当办完过户手续,她要求刘凯再办理水电煤气和管理费过户手续时,刘凯却告诉她:“这房子有问题,租客袁忠坚决不愿从房里搬出去,没法办水电这些过户。”还说地产公司已帮她完成了购买过户等一系列事项,已尽到了该尽的责任,至于这些麻烦,应该由她自行解决,给了她袁忠的电话。

  严红英打电话给租客袁忠,问他什么时间搬出去。袁忠说他从1994年起就一直住在这里,这是他的家,他不会搬,还说这套房子已转手六七次,最终都卖不成,劝她最好也把房卖了,如果同意,可以第二天到地产公司面谈。她拒绝了袁忠的提议,“我是这套房子的合法所有人,跟一个租客有什么好谈的?”

  严红英意识到中介在交易过程中并没把这套房子的实情告诉她,就去找刘凯,可公司说刘凯已辞职。

  都是中介搞的鬼?

  “先是公司经理坑我,后来都是中介在搞鬼。”袁忠告诉晶报记者,他原是深圳进出口公司职工。1994年,公司以福利房名义分配给他这套房,他付了18万房款,但公司经理徐鲁湘以他未婚为由,让财务以管理费名义给他开了发票(当时说未婚不能分房,故不能写成购房款)。“后来徐鲁湘暗箱操作,把公司全体员工秘密辞退,1998年10月又将公司以1万元价格过户到其个人名下(袁忠出示的一份省公安厅逮捕通知书复印件显示,徐鲁湘已于今年1月31日被逮捕)。”袁忠说,他从1994年起一直跟徐鲁湘追讨房产证,都被以各种借口推脱。后来,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,徐又把这套房子卖给他外甥女姜明艳,姜又于2003年11月转卖给范海生。

  2005年2月,因为他拒绝从房中搬出,范海生曾以房屋侵权为由,将他告上法庭,要求法院将他驱逐出屋。记者从袁忠出示的一份中院终审判决看到,当时罗湖法院一审判决范海生胜诉,要求袁忠从屋中搬出。而中院二审撤销了一审判决,理由是一审认定事实不清,姜明艳不能及时向范海生交付房产,已经违约,因此,范海生应向姜明艳而不是袁忠主张权利。

  “我打赢官司后,范海生没告姜明艳,而是把房卖了,在严红英买房前,这房子总共卖了6回,但结果都因为我决不搬出而无法完成。”袁忠说,“严红英手上的房产证是真的,历次买房人手上的房产证都是真的,可这也不能证明房子就是你的,这房子有历史遗留问题,不能卖,但那些黑心中介为了拿中介费,就一次次诓人上当,你买了房住不进来,反正他有中介费拿。”

  弱女子要当终结者

  2010年7月13日,严红英从深圳市国土局领到了红本房产证。几天后的一个下午,她和两个家人,又通知了东湖派出所,然后到东乐花园95栋b2a去收房。“我们把门敲开后,袁忠当时就冲进厨房,拿了两把菜刀来砍我,被警察拦住。”严红英说,当时双方在房里僵持了三天,最后被警方带回派出所录口供收场。

  严红英出示了一张照片,显示袁忠当时拿着两把菜刀,舞出一片刀花。对此,袁忠说:“他们来了那么多人,我必须自我保护。”

  今年3月和6月底,严红英两次拿着房产证去收房,结局和第一次一样。

  2010年8月,严红英将袁忠和中介公司告上法庭。严红英说开庭时法官总不让她说话,袁忠说她那是理屈词穷。今年6月21日,严红英撤案。她说为这房子分心,她丢了工作,跟6岁的儿子流离失所,生计都成了问题。

  “但我还要起诉,上次我没请律师,有理说不清,这回要请个好律师。”严红英说,有人劝她学以前的买房者,情况不妙干脆再把房卖了省心。“但我不会这么做,从我手上接房的人,也都是一辈子的辛苦钱,坑他们我于心不忍,我要把官司打下去,让这件事在我手上终结。”

  袁忠向记者表示,他也要向各级领导反映这个问题。“多年来我住在自己家中,却不断被人打扰,都快被逼神经了。”他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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